第277章自己上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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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7章自己上套
轉眼過去幾日，江雨彤收了汽車聯盟的分紅。
她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，近的地方還能去，遠一點的地方就不行了。
汽車聯盟今年的收益比去年要高。隨著智能手機越來越普遍，汽車聯盟上線的二手車和新車功能越來越受關註，許多網友都在上面出售自己的二手車。再加上今年房產子公司在建的房子全部售罄，今年利潤上升了52%。凈利潤有9.2億。江雨彤占股39.995%，扣除個人所得稅，她能分到2.94億。
極星游戲和開心游戲今年的利潤和去年差不離，凈利潤是4.3億。
雖說智能手機用戶增加了，但是有大型游戲公司發現手游市場，也做了幾款手游，搶占一部分流量。江雨彤占股55%，扣除個人所得稅，她能分到1.892億。
寶達風投暫時還處於非盈利狀態。
至於實驗室的花銷都來自於她之前炒股賺的2.89億美元，剛好持平，不需要她另外掏錢。
這一年她所有公司包括小公司（比如新中網、星娛、飯店）的分紅加在一塊總共33.1億。當然這些錢不包括她在M國投資。因為年底陸言采要演出，所以出賬會慢一些。
江雨彤看著自己銀行卡裏的一串餘額，心肝都跟著顫了顫。
只有到這時候，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富婆。
葉謹見她笑得這麽高興，“真難得啊，你今年居然能剩下這麽多錢，你打算怎麽花這筆錢？”
江雨彤翻了個白眼，“你讓我多高興一會都不成啊。幹嘛說掃興話。”
“賺錢的快樂不就是花錢嗎？”葉謹不明白她的邏輯。
江雨彤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，他花錢的地方不多，當然可以留著慢慢花。可她不行啊，她振振有詞，“那是你。我的樂趣就是一天三遍看著卡裏的餘額，只是看著，我都高興。”
葉謹哭笑不得，“守財奴啊。”
江雨彤撐著下巴嘆氣，“我想守也守不住啊。明年實驗室又要漲工資，這次16億都打不住。剩下的我要投到中芯國際。”
這是葉謹怎麽都想不到的，中芯國際與互聯網雖然也有關系，但是兩者完全不同啊，“啊？中芯國際？為什麽？”
“這個公司是做芯片研發的。”江雨彤指指手機，“這裏面最核心的部件都是外國公司研發的。咱們國產芯片要想追上國外速度，研發費就得跟上。”
葉謹想想也對，“那就投吧。”
只是這兩樣，她就把手頭的錢全花光了，葉謹有點好笑，“我今年利潤有三億，你還想買什麽？我給你買？”
江雨彤一時半會也想不到，“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花吧。”
“好”
江雨彤現在月份大了，“不如咱們去逛街吧。再添點嬰兒用品。”
葉謹無語，這是又想出去？看來在家裏把她憋壞了。
他想了想，“周末不行，商場人流量太大，咱們工作日再去。大家都上班，人能少一些。”
江雨彤其實很想去外面感受一下人氣，但是他擔憂得也有道理，“好吧。”
周一，葉謹特地請了半天假陪江雨彤去逛街。買了一堆寶媽和寶寶用品。
買完東西後，葉謹直接回了公司。
他正在位置上查看報表，周景明從外面溜達著進來了，看到他在忙，輕咳一聲，“葉總，我告訴你一件大喜事。”
葉謹放下報表，“什麽事？”
周景明將一份報紙紙到他面前，“我保證你嚇一大跳。”
葉謹見他說得這麽神秘也有些好奇。
拿過報紙，頭版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，“蘭朵手機宣布破產！”
葉謹當下坐直身體，“真的假的？”
現在有許多小報胡編亂造，別是唬人的吧？
“當然是真的。網絡上都爆出來了。”周景明眼底全是蔑視，“周裕光騙人的時候怎麽都沒想到他自己有今天吧？”
葉謹挑了挑眉，雖然這兩年智能手機突起，但是功能機還有一半市場，他怎麽會虧得這麽快？
他將下面的報導仔細看了一遍。
蘭朵新開發的智能手機價格太貴，性價不高，市場不認可，智能手機賣不出去，功能機銷量銳減。到最後只能降價去庫存。但即便如此，依舊虧損嚴重，甚至到了資不抵債的程度。
為了保護企業，周裕光申請破產。
周裕光嘚瑟完，又去外面將這事告訴他那幫兄弟們，很快外面傳來驚喜的嚎叫聲。
辦公室裏，葉謹看著這報紙，當初他和周裕光打賭，薇信還沒導下，周裕光先倒了，還有必要延續嗎？
等他去電視臺錄制，周裕光果然沒有出席，其他企業家就這個問題問葉謹。
葉謹之前想過這個問題，所以他答得非常坦蕩，“雖然周總沒有精力跟我打賭，但是我覺得賭約還得延續，無論輸贏都由我來買單。我向現場所有觀眾每人發布一部手機。待會兒就由工作人員發放。”
主持人見他都帶來了，也有些吃驚，立刻就讓工作人員給觀眾每人發一臺悅美手機。
導演還讓所有觀眾舉起手機，來了一張大特寫。
這檔節目播出後，反響相當熱烈，許多網友都大讚，葉謹有風度，夠大氣，當然這是後話不提。
就說葉謹這邊，他回到家，發現劉宏州來了，似乎在跟雨彤談事情。
“你倆談什麽呢？”
劉宏州笑道，“我從我女朋友那裏得知SIX在挖我們樂看的演員。”
劉宏州的女朋友也在樂看工作，在制作部負責後期剪輯。
葉謹心一跳，周思寧這麽快就反擊了？
他下意識看向江雨彤，卻見她正捏著下巴思考。
葉謹握住她的手，“你還好吧？”
江雨彤一怔，“我沒事。”她看向劉宏州，“你去接觸SIX的明星，從他們助理口裏套話。”
劉宏州一頭霧水，“為什麽？”
江雨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而是給曹慶華打個電話，“如果有明星要解約，要多加價錢，再放他們走。”
這話說得沒頭沒尾，但是曹慶華聽懂她的潛臺詞，無非就是把這些明星的胃餵飽吧。只是他有些好奇，“為什麽不想盡辦法留住他們？”
“不留！”江雨彤淡淡道，“想走怎麽都留不住。”
曹慶華沒有細問，只說“知道了”，就掛了電話。
轉眼一段時間過去。
樂看有六位偶像明星被SIX挖走，因為合約還沒到期，他們需要賠償樂看一大筆錢。而這筆錢都是SIX出的，加起來總共有4.5億。
這些都是樂看的王牌明星，當時為了拿到S級合約，選的都是賠償金特別高的合約。
樂看的藝人合約是分等級的，端看你自己選擇。簽的合約越好，資源就越好，劇本和角色任你挑。壞處就是違約金相當高。每年違約金要兩千萬。一般都是簽六年。
這些人裏有的還剩下三年，有的只拍了兩部戲就紅了。
彭春耀在得知這些明星都走了，直接找到總裁辦公室找曹慶華算賬，“為什麽放他們離開？這一下就走了六個，明年的自制劇怎麽辦？”
曹慶華也想知道呢，“這是江總吩咐的。我能怎麽辦？你讓經紀那邊趕緊培訓新人。挑有資質的先演著。”
彭春耀啞火了，全公司上下，他連曹慶華都不怕，就怕江雨彤。沒辦法，誰叫他輸在她手裏。
他嘀嘀咕咕，“江總懷孕後怎麽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了？”
之前突然讓他們加拍自制劇和電影，現在又主動放這些演員離開。這是想幹什麽？
“你要是知道江總的心思，你還用得給她打工？你不早就自己當老板了嗎？”曹慶華讓他別著急，“咱們公司不是還有三十多位明星嗎？還能缺了演員？”
彭春耀無語，在這些人眼裏是不是誰都能當主角啊？他們得把演員和角色匹配，不符合形象，硬湊上去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。
不過他找老曹也沒用，他還是抓緊培養新人吧。這些人真是太不靠譜了。
**
SIX這邊的事情解決，劉宏州這邊進展也相當順利。
他立刻來了四合院這邊，將合同交給江雨彤，“我找了十幾個明星助畫，讓他們拍到了合同。你打算什麽時候對付SIX？”
“先不急。”江雨彤將合同仔細看了一遍，但是她發現自己看不懂，只好重新合上，“總得讓那幾個演員把咱們的戲拍好再放他們走。”
雖然他們的經紀合約已經到期，但是自制劇還沒有拍完。自制劇的合約是早就簽好的。要是違約需要賠償一大筆錢。SIX那邊不願掏這筆違約金。所以只能讓這些演員先把劇拍完。
樂看自制劇向來能帶火演員。紅了之後，人已經在他們公司，對SIX來說是好事。SIX自然不會阻止。
等葉謹回到家，江雨彤把合同拿給他看，“你來瞧瞧。”
葉謹就是幹這個的，他有些驚訝，“這片酬怎麽這麽低？”
外界一直在傳樂看的片酬低，但是SIX的並不比他們高多少。明明都是一樣的吝嗇，為什麽壞名聲全被樂看給擔著了。
葉謹有些想不通，“不對啊。這幾個明星我記得都在朝陽區買了別墅。只靠這麽點片酬，就算拍十年戲都買不起。”
江雨彤拿出SIX公布的年度報表，“你對比一下呢。”
葉謹拿出數據算了算，“對不上。”
江雨彤敲了敲年度報表，“你說它有沒有可能造假了？”
“怎麽造？”葉謹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，他剛剛看過報表了，從表面看和樂看差不離，沒有異常。
江雨彤老早就覺得SIX有貓膩，但是她始終猜不透，“網絡視頻有那麽多家公司，只有樂看和SIX盈利了，其他公司每年至少虧損百億。咱們公司靠口碑，沒有給明星天價片酬，所以咱們才盈利。那SIX呢？他們的自制劇播放量可比不上樂看。他們為什麽能盈利？”
一開始劉知蓉找的都是圈內好友客串。但也只是前幾部戲。後來就沒有了。但是SIX一直都在盈利。
葉謹一怔，是啊，為什麽呢？
江雨彤想了一個可能，“除非它數據造假了。你剛剛也說了，他們的數據根本對不上。你覺得是SIX造假了，還是明星造假了？”
葉謹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。
如果SIX數據造假。那明星收入一定沒那麽高。可為什麽他們能買得起豪宅？
如果SIX數據是真的，那明星收入是假的，少報了，他們能買得起豪宅。但是SIX為什麽能盈利？
SIX和明星是此消彼長的關系。這完全就是兩個悖論！
葉謹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猜測，“這些演員也出演過別的戲。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在外面演的戲片酬高，但是他們少報了。所以SIX就盈利了？”
一般演自家公司的劇，為了控制制作成本，演員片酬都會低一些。
就像樂看那些演員演自制劇一集才十幾萬，高的三十萬。但是演外面的戲，片酬都很高，至少能翻三倍。
江雨彤覺得很有可能，“你幫我查查吧。”
光靠這個合約可不行。還得拿出實質性證據。
葉謹見她願意相信自己，樂得不成，“好，我來查。你別擔心，我們肯定能打個翻身仗。”
他這邊有了任務，立刻叫了幾個業內人士幫忙打聽。
他也算是半個娛樂圈人，認識的人也不少，很快就找到幾個關鍵人，他找了能言善道的劉宏州作陪，很快從他們口中套到話。
接著就是找證據。這個過程有點漫長，需要私家偵探幫忙。他只能慢慢等待。
他將打探來的消息告訴江雨彤，怕她急得上火安慰她，“你別著急。”
“我不著急。”江雨彤手撐著下巴，有節奏地敲著桌面，“SIX畢竟是上市公司，想要將它捶死，咱們就得做好萬全準備。”
葉謹松了一口氣。
**
因為春晚打gg，薇寶用戶數直逼九州贏，薇寶使用人數也首次突破一億人次，資金更是高達1200億。只比九州寶少了800億元。
這一次營銷可以說是非常成功。
初五這天，葉謹從香港那邊得到一條消息，是關於周思寧的。
他神神秘秘湊到媳婦耳邊，“你一定猜不到周思寧是誰？”
江雨彤聽他話裏有話，“她不是香港富婆嗎？”
葉謹在香港有投資公司，他專門著人打聽過，問了好幾個月才問到一點眉目，“她是富婆沒錯。但你一定想不到她在香港嫁人了。”
江雨彤瞪大眼睛看著他，這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。周思寧那麽愛寧君澤，她居然跑去香港嫁人？她一直以為周思寧是有難言之隱，她有些想不通，“誰啊？”
葉謹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打聽到的，“香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，知道隆發集團嗎？就是那個創始人。年紀比周思寧大十歲左右，前些年出了車禍，雙腿殘廢。聽說他在三年前就死了。他死之前，他的兒女也相繼死亡。”
江雨彤只覺得滲人，“是不是她動的手？”
葉謹搖頭，“不清楚，從表面看每個人的死因都很正常。一個磕藥太多，瘋瘋癲癲從樓上失足摔下。一個被朋友出賣，跟對方打架鬥毆，失手將人打死，逃跑的時候，掉到河裏淹死。還有一個被男友拋棄，自殺而死。沒有證據表明跟她有關。”
江雨彤怔住，死得都正常，這恰恰不太正常。這家又不是被人詛咒。怎麽三個全死了。
葉謹握住她的手，“這個女人很恐怖。你千萬要小心。”
江雨彤點頭，“我知道的。”
葉謹越想越心慌，“她繼承全部財產後，直接把產業變賣，資產全部轉到內地。你猜她要投資哪個產業？”
江雨彤失笑，“左不過是我的死對頭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周思寧和她已經撕破臉了。那些競爭對手還不得巴巴找上門一塊對付她這個共同敵人？
葉謹見她高興，自己也高興，“是啊。我聽說她有意投資薇信。”
江雨彤眼睛一亮，“真的？”
葉謹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，也是楞了好幾秒，“沒錯。”
江雨彤這次是開懷大笑，“我不費吹灰之力，她自己就上套了。還真是仇恨迷人眼。她這次也是急了。”
不過仔細一想，她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正是藤訊嗎？兩家合夥也在情理之中。
葉謹怕她笑岔氣，趕緊給她順背，讓她註意一些，“是啊。她現在恨我們入骨。偏偏在國內，她又用不了那些陰狠手段，就只能光明正大跟我們鬥。”
江雨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，“她投了多少錢？”
葉謹找的人非常靠譜，“我從香港那邊打探到她總共轉移了50億美元。這些只是放在明面上的錢，她肯定還有私產，沒辦法一次性全轉出來。”
江雨彤點頭。50億美元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。
藤訊現在的市值是8600億港元。周思寧投資太少，股份不多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。
轉眼過去幾日，周思寧以50億美元的價格從其中一位股東手裏買下6.2%的股份。
司行方的股份也才18.2%，周思寧一躍成為第三大股東。
由於周思寧加入藤訊，很快SIX與藤訊合作，藤訊官網大力推廣SIX視頻網站。
SIX也開始大刀闊斧改革，籌拍新劇與樂看正面杠上。
網友們見兩位美女老板打起來，立刻腦補出一段愛恨情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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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過去幾日，江雨彤收了汽車聯盟的分紅。
她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，近的地方還能去，遠一點的地方就不行了。
汽車聯盟今年的收益比去年要高。隨著智能手機越來越普遍，汽車聯盟上線的二手車和新車功能越來越受關註，許多網友都在上面出售自己的二手車。再加上今年房產子公司在建的房子全部售罄，今年利潤上升了52%。凈利潤有9.2億。江雨彤占股39.995%，扣除個人所得稅，她能分到2.94億。
極星游戲和開心游戲今年的利潤和去年差不離，凈利潤是4.3億。
雖說智能手機用戶增加了，但是有大型游戲公司發現手游市場，也做了幾款手游，搶占一部分流量。江雨彤占股55%，扣除個人所得稅，她能分到1.892億。
寶達風投暫時還處於非盈利狀態。
至於實驗室的花銷都來自於她之前炒股賺的2.89億美元，剛好持平，不需要她另外掏錢。
這一年她所有公司包括小公司（比如新中網、星娛、飯店）的分紅加在一塊總共33.1億。當然這些錢不包括她在M國投資。因為年底陸言采要演出，所以出賬會慢一些。
江雨彤看著自己銀行卡裏的一串餘額，心肝都跟著顫了顫。
只有到這時候，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富婆。
葉謹見她笑得這麽高興，“真難得啊，你今年居然能剩下這麽多錢，你打算怎麽花這筆錢？”
江雨彤翻了個白眼，“你讓我多高興一會都不成啊。幹嘛說掃興話。”
“賺錢的快樂不就是花錢嗎？”葉謹不明白她的邏輯。
江雨彤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，他花錢的地方不多，當然可以留著慢慢花。可她不行啊，她振振有詞，“那是你。我的樂趣就是一天三遍看著卡裏的餘額，只是看著，我都高興。”
葉謹哭笑不得，“守財奴啊。”
江雨彤撐著下巴嘆氣，“我想守也守不住啊。明年實驗室又要漲工資，這次16億都打不住。剩下的我要投到中芯國際。”
這是葉謹怎麽都想不到的，中芯國際與互聯網雖然也有關系，但是兩者完全不同啊，“啊？中芯國際？為什麽？”
“這個公司是做芯片研發的。”江雨彤指指手機，“這裏面最核心的部件都是外國公司研發的。咱們國產芯片要想追上國外速度，研發費就得跟上。”
葉謹想想也對，“那就投吧。”
只是這兩樣，她就把手頭的錢全花光了，葉謹有點好笑，“我今年利潤有三億，你還想買什麽？我給你買？”
江雨彤一時半會也想不到，“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花吧。”
“好”
江雨彤現在月份大了，“不如咱們去逛街吧。再添點嬰兒用品。”
葉謹無語，這是又想出去？看來在家裏把她憋壞了。
他想了想，“周末不行，商場人流量太大，咱們工作日再去。大家都上班，人能少一些。”
江雨彤其實很想去外面感受一下人氣，但是他擔憂得也有道理，“好吧。”
周一，葉謹特地請了半天假陪江雨彤去逛街。買了一堆寶媽和寶寶用品。
買完東西後，葉謹直接回了公司。
他正在位置上查看報表，周景明從外面溜達著進來了，看到他在忙，輕咳一聲，“葉總，我告訴你一件大喜事。”
葉謹放下報表，“什麽事？”
周景明將一份報紙紙到他面前，“我保證你嚇一大跳。”
葉謹見他說得這麽神秘也有些好奇。
拿過報紙，頭版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，“蘭朵手機宣布破產！”
葉謹當下坐直身體，“真的假的？”
現在有許多小報胡編亂造，別是唬人的吧？
“當然是真的。網絡上都爆出來了。”周景明眼底全是蔑視，“周裕光騙人的時候怎麽都沒想到他自己有今天吧？”
葉謹挑了挑眉，雖然這兩年智能手機突起，但是功能機還有一半市場，他怎麽會虧得這麽快？
他將下面的報導仔細看了一遍。
蘭朵新開發的智能手機價格太貴，性價不高，市場不認可，智能手機賣不出去，功能機銷量銳減。到最後只能降價去庫存。但即便如此，依舊虧損嚴重，甚至到了資不抵債的程度。
為了保護企業，周裕光申請破產。
周裕光嘚瑟完，又去外面將這事告訴他那幫兄弟們，很快外面傳來驚喜的嚎叫聲。
辦公室裏，葉謹看著這報紙，當初他和周裕光打賭，薇信還沒導下，周裕光先倒了，還有必要延續嗎？
等他去電視臺錄制，周裕光果然沒有出席，其他企業家就這個問題問葉謹。
葉謹之前想過這個問題，所以他答得非常坦蕩，“雖然周總沒有精力跟我打賭，但是我覺得賭約還得延續，無論輸贏都由我來買單。我向現場所有觀眾每人發布一部手機。待會兒就由工作人員發放。”
主持人見他都帶來了，也有些吃驚，立刻就讓工作人員給觀眾每人發一臺悅美手機。
導演還讓所有觀眾舉起手機，來了一張大特寫。
這檔節目播出後，反響相當熱烈，許多網友都大讚，葉謹有風度，夠大氣，當然這是後話不提。
就說葉謹這邊，他回到家，發現劉宏州來了，似乎在跟雨彤談事情。
“你倆談什麽呢？”
劉宏州笑道，“我從我女朋友那裏得知SIX在挖我們樂看的演員。”
劉宏州的女朋友也在樂看工作，在制作部負責後期剪輯。
葉謹心一跳，周思寧這麽快就反擊了？
他下意識看向江雨彤，卻見她正捏著下巴思考。
葉謹握住她的手，“你還好吧？”
江雨彤一怔，“我沒事。”她看向劉宏州，“你去接觸SIX的明星，從他們助理口裏套話。”
劉宏州一頭霧水，“為什麽？”
江雨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而是給曹慶華打個電話，“如果有明星要解約，要多加價錢，再放他們走。”
這話說得沒頭沒尾，但是曹慶華聽懂她的潛臺詞，無非就是把這些明星的胃餵飽吧。只是他有些好奇，“為什麽不想盡辦法留住他們？”
“不留！”江雨彤淡淡道，“想走怎麽都留不住。”
曹慶華沒有細問，只說“知道了”，就掛了電話。
轉眼一段時間過去。
樂看有六位偶像明星被SIX挖走，因為合約還沒到期，他們需要賠償樂看一大筆錢。而這筆錢都是SIX出的，加起來總共有4.5億。
這些都是樂看的王牌明星，當時為了拿到S級合約，選的都是賠償金特別高的合約。
樂看的藝人合約是分等級的，端看你自己選擇。簽的合約越好，資源就越好，劇本和角色任你挑。壞處就是違約金相當高。每年違約金要兩千萬。一般都是簽六年。
這些人裏有的還剩下三年，有的只拍了兩部戲就紅了。
彭春耀在得知這些明星都走了，直接找到總裁辦公室找曹慶華算賬，“為什麽放他們離開？這一下就走了六個，明年的自制劇怎麽辦？”
曹慶華也想知道呢，“這是江總吩咐的。我能怎麽辦？你讓經紀那邊趕緊培訓新人。挑有資質的先演著。”
彭春耀啞火了，全公司上下，他連曹慶華都不怕，就怕江雨彤。沒辦法，誰叫他輸在她手裏。
他嘀嘀咕咕，“江總懷孕後怎麽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了？”
之前突然讓他們加拍自制劇和電影，現在又主動放這些演員離開。這是想幹什麽？
“你要是知道江總的心思，你還用得給她打工？你不早就自己當老板了嗎？”曹慶華讓他別著急，“咱們公司不是還有三十多位明星嗎？還能缺了演員？”
彭春耀無語，在這些人眼裏是不是誰都能當主角啊？他們得把演員和角色匹配，不符合形象，硬湊上去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。
不過他找老曹也沒用，他還是抓緊培養新人吧。這些人真是太不靠譜了。
**
SIX這邊的事情解決，劉宏州這邊進展也相當順利。
他立刻來了四合院這邊，將合同交給江雨彤，“我找了十幾個明星助畫，讓他們拍到了合同。你打算什麽時候對付SIX？”
“先不急。”江雨彤將合同仔細看了一遍，但是她發現自己看不懂，只好重新合上，“總得讓那幾個演員把咱們的戲拍好再放他們走。”
雖然他們的經紀合約已經到期，但是自制劇還沒有拍完。自制劇的合約是早就簽好的。要是違約需要賠償一大筆錢。SIX那邊不願掏這筆違約金。所以只能讓這些演員先把劇拍完。
樂看自制劇向來能帶火演員。紅了之後，人已經在他們公司，對SIX來說是好事。SIX自然不會阻止。
等葉謹回到家，江雨彤把合同拿給他看，“你來瞧瞧。”
葉謹就是幹這個的，他有些驚訝，“這片酬怎麽這麽低？”
外界一直在傳樂看的片酬低，但是SIX的並不比他們高多少。明明都是一樣的吝嗇，為什麽壞名聲全被樂看給擔著了。
葉謹有些想不通，“不對啊。這幾個明星我記得都在朝陽區買了別墅。只靠這麽點片酬，就算拍十年戲都買不起。”
江雨彤拿出SIX公布的年度報表，“你對比一下呢。”
葉謹拿出數據算了算，“對不上。”
江雨彤敲了敲年度報表，“你說它有沒有可能造假了？”
“怎麽造？”葉謹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，他剛剛看過報表了，從表面看和樂看差不離，沒有異常。
江雨彤老早就覺得SIX有貓膩，但是她始終猜不透，“網絡視頻有那麽多家公司，只有樂看和SIX盈利了，其他公司每年至少虧損百億。咱們公司靠口碑，沒有給明星天價片酬，所以咱們才盈利。那SIX呢？他們的自制劇播放量可比不上樂看。他們為什麽能盈利？”
一開始劉知蓉找的都是圈內好友客串。但也只是前幾部戲。後來就沒有了。但是SIX一直都在盈利。
葉謹一怔，是啊，為什麽呢？
江雨彤想了一個可能，“除非它數據造假了。你剛剛也說了，他們的數據根本對不上。你覺得是SIX造假了，還是明星造假了？”
葉謹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。
如果SIX數據造假。那明星收入一定沒那麽高。可為什麽他們能買得起豪宅？
如果SIX數據是真的，那明星收入是假的，少報了，他們能買得起豪宅。但是SIX為什麽能盈利？
SIX和明星是此消彼長的關系。這完全就是兩個悖論！
葉謹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猜測，“這些演員也出演過別的戲。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在外面演的戲片酬高，但是他們少報了。所以SIX就盈利了？”
一般演自家公司的劇，為了控制制作成本，演員片酬都會低一些。
就像樂看那些演員演自制劇一集才十幾萬，高的三十萬。但是演外面的戲，片酬都很高，至少能翻三倍。
江雨彤覺得很有可能，“你幫我查查吧。”
光靠這個合約可不行。還得拿出實質性證據。
葉謹見她願意相信自己，樂得不成，“好，我來查。你別擔心，我們肯定能打個翻身仗。”
他這邊有了任務，立刻叫了幾個業內人士幫忙打聽。
他也算是半個娛樂圈人，認識的人也不少，很快就找到幾個關鍵人，他找了能言善道的劉宏州作陪，很快從他們口中套到話。
接著就是找證據。這個過程有點漫長，需要私家偵探幫忙。他只能慢慢等待。
他將打探來的消息告訴江雨彤，怕她急得上火安慰她，“你別著急。”
“我不著急。”江雨彤手撐著下巴，有節奏地敲著桌面，“SIX畢竟是上市公司，想要將它捶死，咱們就得做好萬全準備。”
葉謹松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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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春晚打gg，薇寶用戶數直逼九州贏，薇寶使用人數也首次突破一億人次，資金更是高達1200億。只比九州寶少了800億元。
這一次營銷可以說是非常成功。
初五這天，葉謹從香港那邊得到一條消息，是關於周思寧的。
他神神秘秘湊到媳婦耳邊，“你一定猜不到周思寧是誰？”
江雨彤聽他話裏有話，“她不是香港富婆嗎？”
葉謹在香港有投資公司，他專門著人打聽過，問了好幾個月才問到一點眉目，“她是富婆沒錯。但你一定想不到她在香港嫁人了。”
江雨彤瞪大眼睛看著他，這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。周思寧那麽愛寧君澤，她居然跑去香港嫁人？她一直以為周思寧是有難言之隱，她有些想不通，“誰啊？”
葉謹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打聽到的，“香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，知道隆發集團嗎？就是那個創始人。年紀比周思寧大十歲左右，前些年出了車禍，雙腿殘廢。聽說他在三年前就死了。他死之前，他的兒女也相繼死亡。”
江雨彤只覺得滲人，“是不是她動的手？”
葉謹搖頭，“不清楚，從表面看每個人的死因都很正常。一個磕藥太多，瘋瘋癲癲從樓上失足摔下。一個被朋友出賣，跟對方打架鬥毆，失手將人打死，逃跑的時候，掉到河裏淹死。還有一個被男友拋棄，自殺而死。沒有證據表明跟她有關。”
江雨彤怔住，死得都正常，這恰恰不太正常。這家又不是被人詛咒。怎麽三個全死了。
葉謹握住她的手，“這個女人很恐怖。你千萬要小心。”
江雨彤點頭，“我知道的。”
葉謹越想越心慌，“她繼承全部財產後，直接把產業變賣，資產全部轉到內地。你猜她要投資哪個產業？”
江雨彤失笑，“左不過是我的死對頭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周思寧和她已經撕破臉了。那些競爭對手還不得巴巴找上門一塊對付她這個共同敵人？
葉謹見她高興，自己也高興，“是啊。我聽說她有意投資薇信。”
江雨彤眼睛一亮，“真的？”
葉謹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，也是楞了好幾秒，“沒錯。”
江雨彤這次是開懷大笑，“我不費吹灰之力，她自己就上套了。還真是仇恨迷人眼。她這次也是急了。”
不過仔細一想，她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正是藤訊嗎？兩家合夥也在情理之中。
葉謹怕她笑岔氣，趕緊給她順背，讓她註意一些，“是啊。她現在恨我們入骨。偏偏在國內，她又用不了那些陰狠手段，就只能光明正大跟我們鬥。”
江雨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，“她投了多少錢？”
葉謹找的人非常靠譜，“我從香港那邊打探到她總共轉移了50億美元。這些只是放在明面上的錢，她肯定還有私產，沒辦法一次性全轉出來。”
江雨彤點頭。50億美元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。
藤訊現在的市值是8600億港元。周思寧投資太少，股份不多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。
轉眼過去幾日，周思寧以50億美元的價格從其中一位股東手裏買下6.2%的股份。
司行方的股份也才18.2%，周思寧一躍成為第三大股東。
由於周思寧加入藤訊，很快SIX與藤訊合作，藤訊官網大力推廣SIX視頻網站。
SIX也開始大刀闊斧改革，籌拍新劇與樂看正面杠上。
網友們見兩位美女老板打起來，立刻腦補出一段愛恨情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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